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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杉矶的乞讨风格

在好莱坞明星聚集的美国洛杉矶，每当夜幕驾临，衣着光鲜的都市人撤回到各自位于郊区

的住宅后，市中心就成了多数乞讨者的舞台。

　　地铁是乞讨者常出现的地方。一次，我从好莱坞坐地铁回市区，看到一个跛脚、驼背、

白胡子长到胸口、牙齿都掉光了的老人费劲地挪上车，模糊而用力地说：“有人情愿帮助一

个可怜的无家可归者吗？”然后挨个座位问过去。这样的乞讨者太多了，地铁上的乘客大都

不是有钱人，老人走过一整节车厢，只得到一个小女孩从妈妈手里要来的钱。

　　地铁上乞讨者多，与地铁站入口的设计有关。在洛杉矶，许多地铁的站台为半开放式，

只在出入口旁竖着一个可以刷卡的仪器，完全没有栏杆，也没有工作人员，刷卡买票全靠自

觉。我坐了那么多次地铁，在站台上几乎看不见管理人员，乞讨者轻易地进入地铁也就成为

可能。

　　而街上的乞讨者完全是另一种风格——他们不会把自己弄得看起来很可怜，而是想出各

种创意吸引路人。

　　街角或人多的地方，经常坐着穿黑色或棕色袍子、手拿《圣经》的人。他们嘴里不断叨

念着旁人听不清的话语，一会儿问苍天，一会儿指大地，在戏剧化的动作完成后，以传播“福

音”为由向路人要钱。

　　闲谈家常的也不少。我有次坐在公交站长凳上系鞋带，旁边一个大约50 岁的妇女突然

对我说：“你的鞋子真美丽。”然后来了句，“我还差25 美分缴电话费，你可以帮我补上

吗？”

　　我还遇到过一个年轻人，他就坐在街边，手里拿着张纸板，上面画着一个淘气的笑脸，

旁边写着一句话：“1 美元，就给你看背面写了什么。”

　　除此之外，还有诸如等在红灯旁拍车窗的硬来型、在快餐店里干脆问正在排队的人能不

能帮着买一份炸鸡的蹭饭型……

　　最好玩的是巧舌如簧型。我的一个叔叔曾被乞讨者截停，对方告知他：“我的幻想是成

为一名百万富翁，你是我遇到的第213 个人……”

　　“你要什么？”

　　“1 美元。我会找够100 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