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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空间站那些情何以堪的事故

“你觉得《地心引力》怎么样？——这正在成为航天员最烦的问题。”前NASA 航天员盖瑞

特·瑞斯曼说，他曾在国际空间站（ISS）工作3 个月。电影中ISS 被太空垃圾击成碎片，

让瑞斯曼印象深刻。不过他也说，类似事故的发生概率是“永不行能”。

　　话虽如此，近年来ISS 上是大小事故不断。最近一次发生在12 月11 日，ISS 的一个外

部冷却循环系统发生故障。为了修复它，航天员已多次紧急出舱。

　　这还不是最严峻的。2009 年5 月，ISS 的厕所突然“罢工”，燃眉之急的生理需求令修

马桶成了6 名航天员的最优先任务。然而，结果很徒劳，现实很残酷……

　　最终，他们不得不一边向地面求救，一边运用逃命飞船“联盟号”那小得不行的备用厕

所。1 个月后，NASA 最终送来了修理零件，才让苦痛不堪的航天员们大呼“得救了”。

大事故：冷却系统故障、制氧机着火……

　　“照明没问题，厕所也在正常工作，饮食也没有受影响……我们目前状况稳定。最大的

问题是，很多科学试验不能按原安排进行了，我们也不得不取消一些活动。”在12 月13 日

的例行报告中，美国航天员理查德对NASA 地面限制中心说。

　　依据NASA 的一份声明，国际空间站的两个外部冷却循环系统中，其中一个因散热不良

而自动关闭。经过地面人员的遥控检查，故障缘由是冷却剂的流量限制阀出了问题，导致冷

却剂泄漏，最终引发系统散热不良。

　　现在，航天员正在用另一个系统维持空间站，同时在NASA 的指挥下三次紧急出舱修理，

他们不仅要拆开机器、换掉限制阀，还得处理那些泄漏的冷却剂，每次太空行走平均持续

6.5 小时。

　　为了给航天员足够的修理时间，原定于12 月19 日放射的美国“天鹅座”补给飞船，将

被延迟至2014 年1 月放射。这也意味着，他们今年收不着圣诞礼物，节日派对也可能要泡

汤了——现在空间站里可没有圣诞火鸡。

　　自从1998 年第一个组件放射胜利以来，这座累计耗资破千亿美元的“太空别墅”，已

经服役了整整15 年。依据其设计寿命，它能服役至2015 年，欧洲航天局甚至准备让它工作

至2024 年，但目前看来状况不算太好。此前，ISS 的冷却系统出现过两次严峻故障，一次

是2010 年，另一次则是2012 年5 月，最终都由航天员紧急出舱来进行修复。

　　这看起来还不算什么。2006 年，一场险些酿成灾难的制氧器故障，让俄国航天员帕维

尔至今心有余悸。

　　该年9 月18 日上午7 时23 分，空间站内突然警报大作，仪器显示一个居住舱中出现不

明刺激性气体泄漏，ISS 立即进入应急程序——“联盟号”随时待命，航天员则戴上氧气面

罩和手套。帕维尔对俄新社说，当时整个空间站“充满着一股焦糊味”。

　　随后他们发觉，罪魁祸首是一台俄制制氧机，其中的橡胶垫圈因过热而烧焦，并导致有

毒物质氢氧化钾泄漏。氢氧化钾属于强碱，简单引起灼烧，这对空间站而言是致命威逼；此

外，一旦被人体吸入，它也会腐蚀呼吸道。

　　航天员立即关闭了制氧机，并切断了舱内通风系统，以免氢氧化钾扩散。幸亏泄漏的氢

氧化钾不多，在紧急处理了数个小时后，危机最终解除。当时NASA 评论，这是“国际空间

站运行8 年以来，最严峻的一次事故”。

小事故：出舱停电、病毒危机……

　　被空间站事故吓着的，当然不止帕维尔一人。前文提到的航天员盖瑞特·瑞斯曼曾经在

出舱时遭受停电事故，让他被挂在空间站的机械臂上动弹不得。

　　2010 年5 月，美国“亚特兰蒂斯”号为国际空间站送去一个俄制小型试验舱。为了把

它与空间站对接，瑞斯曼和同事史蒂芬·鲍恩要执行一次6.5 小时的太空行走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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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他们工作了2 小时后，空间站突然停电了，让机械臂的主控电脑瞬间崩溃。当时瑞斯

曼被固定在17.6 米长的机械臂末端，而正在操作其他仪器的鲍恩也被迫停止工作，所幸他

们的氧气供应都没有问题。

　　空间站的备用电源立即启动，但机械臂的主控电脑重启须要时间，这也让瑞斯曼像件衣

服一样在外太空“晒”了半小时。当他们准备返回时，瑞斯曼还和鲍恩开玩笑说“不如多待

一会儿”，结果被站内航天员们一阵吐槽——因为停电，他们比瑞斯曼还惊慌。

　　类似的“小事故”不一而足。2013 年5 月，在俄罗斯联邦航天局（RKA）主导下，空间

站内的电脑统一换装Linux 系统，RKA 发言人说：“俄国航天员携带的笔记本电脑内有蠕虫

病毒，快速感染了空间站其他电脑，而Linux 系统将会对将来的病毒免疫。”

　　至于细微环节，RKA 拒绝透露。不过，几个月前卡巴斯基试验室创始人尤金·卡巴斯基

对英国《每日邮报》透露，由于此前运用Windows XP 系统，ISS 的电脑常常爆发“疫情”，

比如2007 年，某种病毒曾让空间站的很多个人电脑无法启动；2008 年，一款蠕虫病毒对空

间站多个系统进行攻击，试图窃取上面的密码，但它很快被数据平安系统隔离了。

　　依据NASA 的调查，由于ISS 没有接入互联网，病毒来源很可能就是航天员带上去的电

子产品，尤其是那些存储着私人信息的硬件。“航天员常常会带着U 盘上去，而这些U 盘可

能感染了病毒……我没有开玩笑，我曾与俄罗斯航天员私下聊过，他们也承认这些。”卡巴

斯基说。不仅RKA，整个俄罗斯政府包括情报机构都是他的客户。

还有这些：蜘蛛“丢失”、厕所“罢工”……

　　在国际空间站漫长的服役岁月中，还有几次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故。

　　2008 年11 月20 日，国际空间站服役十周年纪念日，航天员在准备派对的同时，还得

忙着找寻一位丢失的“嘉宾”——一只蜘蛛。

　　就在3 天前，美国“奋进”号把两只蜘蛛带入空间站，以让科学家视察蜘蛛如何在零重

力状态下织网。蜘蛛们原本分别装在站内试验室的两个彼此隔离的容器中，但是11 月20 日

当天，航天员发觉其中一个容器里空无一物，于是把蜘蛛列入丢失物品清单。

　　一只可能会咬人的东西在空间站失踪了，想想航天员们的感受吧。为了安抚他们，NASA

官员不断重申：这种蜘蛛没有毒，也不会咬人；依据技术平安规定，空间站里不会有任何可

以威逼人类的动物。

　　在失踪了5 天后，蜘蛛最终现身了。据俄新社报道，这只蜘蛛由于失重而“神经高度惊

慌”，在容器里的隐秘角落中昏迷了好几天，醒悟过来后才爬出来。

　　假如说蜘蛛失踪事务足以让航天员们心神不宁，那么厕所“罢工”可就是国际空间站的

大麻烦。2009 年5 月，不幸的航天员们遇上了这一ISS 史上的“头等大事”。

　　当时，“奋进”号刚与国际空间站对接，两边的航天员加起来共有13 人之多，而偏偏

此时ISS 的厕所发生故障，无法回收尿液（尿液经过净化后将变成饮用水）；据航天员报告，

用来冲马桶的水错误流进了其他地方。

　　为了“便利”问题，修马桶成了ISS 的最优先任务——在太空你可没法打电话叫修理

工。为了修好它，两名航天员先是进行了一系列困难的遥控动作；在多次尝试未果后，比利

时航天员弗兰克·温尼戴上了护目镜、手套和面罩，进入异味充满的厕所里手动修理马桶。

　　现实依旧很残酷。ISS 不得不启动一个俄制的、不太舒适的备用厕所，间或还得到“奋

进”号上面去借用。在“奋进”号离开后，ISS 站长布莱恩·史密斯忧心忡忡地向地面报告：“这

周真的很漫长。我们不知道6 个人用1 个厕所能坚持多久，我们已经被迫运用后备集污袋（一

种可吸附于人体上的袋子）了。”

　　地面人员也很头疼。当时NASA 发言人说，各国的专家组被紧急召集至NASA，探讨解决

方案：“就像任何家庭一样，厕所运作正常的重要性自不待言，这是燃眉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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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个月后，美国“发觉”号升空，带来了一个特制的马桶抽吸装置——它相当管用。“休

斯敦，厕所状况已复原正常，我很兴奋我们最终得救了。”史密斯站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