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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败之书》的失败之处

上个世纪80 年头，诗人北岛的火爆程度绝不亚于那些港台歌星。“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

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他那锋锐的诗句仿佛洞穿了整个世界。1989 年，北岛起先了长

期海外漂泊的生活，《失败之书》就是北岛本人对自己海外生活经验的一种记录。

　　　 尽管北岛自己曾经说：“诗人写散文不怎么费劲，就像木工钉个板条箱一样。”然

而，捧读诗人北岛先生的散文集《失败之书》(汕头高校出版社出版)，我们还是会感觉到一

种悲观。与真正的散文作家相比，北岛的散文语言明显存在着差距，这些语言不仅干巴、枯

燥，缺乏应有的意境之美，更致命的是，北岛始终无法走出诗歌的语境，在阅读中，你会感

觉到，他的文章中有些语言无非就是把诗句干脆连在了一起。比如：“醒来，远处马路上的

汽车像划不着的火柴，在夜的边缘不断擦过。鸟嘀咕，若有若无，破晓时变得洪亮。白天，

也许由于空旷，声音含混而盲目，犹如阳光的浊流。”阅读这样的文字，我们不禁感到吃力，

也经常将思维停留在文字表面，破坏了我们自由想像的空间。

　　　 不行否认，北岛先生的诗歌作品是非常优秀的，他的诗句有着醒悟的思辨、直觉思

维产生的隐喻。然而，我们很缺憾地看到，诗歌对于北岛先生影响过深，使他自觉不自觉地

陷入一个固定的思维模式。北岛先生在该书自序中说：“自1989 年到1993 年四年内，我住

过7 个国家，搬了15 次家。这就是一种散文语境。”其实，漂泊只是产生散文的一个方面

或者一种可能，能否写出真正的好散文，关键是有没有一种良好的散文思维。

　　　 在我看来，对于大多数读者而言，能够有爱好阅读此书，也许还是因为对诗人真实

生活的关注和关切。事实上，书中记载的人物或者事务，鲜有风趣幽默、生动曲折之处，并

且由于距离的遥远，文化的隔膜，加上诗人的平铺直叙，读罢这本书，我们只能感慨诗人生

活的单调与乏味，以及漂泊的孤独与无奈。从这个角度来讲，这本书真是一本“失败之

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