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战友情的情感散文

时间:24-04-16 网友

关于战友情的情感散文

“十八岁十八岁,我参军到部队,红红的领章映着我开花的年岁,虽然没戴上呀大学校徽,我为我的选择高呼万岁。啊,生命里有了当兵的历史,一辈子也不不会后悔……”每当打开尘封已久的军旅日记,眼前总会浮现出那段火热的军营生活:连队领导的悉心教导、训练场上的流汗流泪、训练间隙的种菜洗衣、节庆假日的弹唱写画、战友之间的情同手足,一幕幕如电影闪过脑海,叫人难忘。

日子一天天渐渐地逝去,岁月一年年无声地远去。过去的时光总是美好绚丽的,流逝的年华总是让人难忘的。“战友战友亲如兄弟,革命把我们召唤在一起。你来自边疆他来自内地,我们都是人民的子弟。战友,战友!这亲切的称呼这崇高的友谊,把我们结成一个钢铁集体,钢铁集体……”这段军旅岁月里,我们这些来自祖国各地、素不相识的年轻人,为了一个共同目标,不约而同地走到了一起,结下了难以忘记的兄弟情谊。

绿色的军营,社会的熔炉。纵然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退伍后,又各奔东西,各务前程。以前的一切烟消云散,但彼此的牵挂,兄弟般的情谊,却越久越浓。这种友谊,不会被时光冲淡和抹去。不会被天涯海角割断和分离,像陈酒一样醇,像手足一样亲。

分别后的思念总是那么浓,再相见的期盼总是那么难。重回军营、战友团聚,总会在梦中浮现;青春花季、激情满怀,总会在虚幻中闪现。也许是好梦成真,春日的一天,与同乡战友久别重逢,重温那火热的军旅岁月和浓浓的战友情谊。

二十多年了,相见时的那份激动与欣喜,无法掩盖岁月的痕迹。在感慨与激动里,我们开怀畅谈;在回味与感慨中,我们重温军旅。彼此的想念终被久别的重逢所融化,被真情的簇拥所感动。

开心、激动,相逢的喜悦刻画在脸上,悠悠的思念释放在言谈里。彼此的情感仿佛穿透时空,拉回到从军花季。一切的甜美记忆如同美梦,回旋在军营生活。

一切的变化,在时间的滴哒声里逐渐地隐去。一切的回忆,在梦境的虚幻中周而复始。悠悠的岁月,无情的时光,夺走了青春花季,夺走了军旅岁月。曾经同吃一锅饭,同举一杆旗的战友,如今天各一方、很难相见。但军营时光酿造的浓浓兄弟情感之酒,却依然是那样的浓、那样的醇,一如既往地醉在心田里,沸腾在躯体中。

人生是茫茫岁月里的一个过客,漫漫人生路,沿途风景看多了,对生活的感悟自然深沉了。战友间的那种胜似兄弟的情谊,伴随着自己一颗饱经人生风霜的心浸漫在岁月的长河里,慰籍着彼次一路欢歌。

相见时难别亦难。不舍的心情随着血红的夕阳,把相聚的欢快刻画在春天的画卷里。别了,战友兄弟!这份情谊贯穿生命,穿越时空距离,彼此永远惦记。

如果时间可轮回,如果时空可穿梭,我会倍加珍爱难以割舍的战友情,更加珍惜终生受益的军旅梦。在人生最美丽、最灿烂的绿色军营中,听着军号出发,同一战壕流汗,让自己的军旅岁月不再留下遗憾……

转廖庆云战友,半个多世纪过去了,如今我们都是垂暮老人,你还好吗?你可能不知道,我始终没有忘记你。

那是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我们一起在西藏军区步兵155团服役的时候,我们同在一个班。你是60年的兵。西藏海拔高,虽是夏天,早晚还是很冷的。我们在东马乡生产,全连一百多号人,每天早上的洗脸水,全连排队,每人挑一天的洗脸水,不在正规的上班时间。这看似无关紧要的的任务把我难倒了……

我们住在由巴松错现在旅游开发才知道这个湖的名字,当时我们是不知道的流出的一条叫雪巴还是雪卡河,由河水切割出来的台地上很大的一个喇嘛庙里,驻地到河边大概是500多米的陡坡,挑水用的是一对大铁桶,一挑水足足有200来斤,我挑半桶都很难走上陡坡……要挑好第二天全连的洗脸水,对我来说,比登天还难!

我是从西安10号信箱入伍的,那是个兵工厂,当时要上马一个无线电项目,为此职工业余大学开设了无线电专业,开始有七八十人报名,教室都挤不下,自然淘汰,最后只剩下我们七八个学员。六十年代初,国家工业调整,这个项目要下马。我自认为参军会让我继续搞无线电专业,或者进入通讯工程学院学习。真傻得可以!

新兵坐闷罐车从西安出发,一路向西,也不知道目的地在哪里。在快到新疆的半路上不知叫安西还是柳园的小站停下来,让我们每人搬运一件大包裹,足有一百多两百斤。我看其他战友轻松完成了任务,而我使尽了吃奶的力气,才勉强把那包重物搬到了目的地。我感顿时到前途的渺茫,不过还自认为,我有特长……

下了火车坐汽车,过柴达木来到格尔木,向西翻越昆仑山唐古拉山,进入藏北,再向南来到拉萨,又马不停蹄向东来到林芝地区补到步兵155团,战友都是从农村来的小学生。部队的环境不可能让我继续自学随身带的现在科学院刘盛纲院士编写的无线电技术教材,情绪低落到了最低点……再加上我出生在解放前的高寒山区,无医无药,婴儿死亡率很高,我经常生病,据说有一次父母把我放进撮箕,准备埋了,拿锄头转过来,没有想到我手脚动了动,才没有被处理掉,从死神那里捡回了一条命,先天体质很差,很差!医生对我诊断下的结论是扁平无力胸。十八军的任务到了我们那一代,在西藏主要就是生产、营建、军训,这一切都是以体力做基础。班排连都知道我的体力最差……

高寒地带,繁重的生产营建中,我落下了严重的腰肌劳损,肩膀浮肿,腰杆刺痛不已直到今天还没有完全好。下班后,我在那陡坡上挑着半桶水,托着灌铅似的双脚,真是疲惫不堪,我怎么完得成这挑水的任务啊!这个时候战友廖庆云来了,是他,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来了,及时雨啊!有什么比这更珍贵的呢!是他帮助我完成了这挑洗脸水的任务,似乎不是生死救急,微不足道,极为平常,但我终于完成了一个士兵应该完成的任务,要不是他的帮助,我拖到半夜也是绝对完成不了的。这事,真的,我终身难忘。
记得廖庆云战友是四川三台县人,文化不高,跟我一样憨厚朴实。大概比我早一年退伍。从此一直未见过面。半个多世纪过去了,或许廖庆云早把我忘了,但我一直没有忘记你,你现在过的好吗!

晚秋的一个周末,携妻乘上了北驰的高铁。坐在车内,宽敞舒适的车厢明亮辉煌;凝望窗外,由近至远的风景又快又慢地从眼帘走过。想起这次旅途的目的地,心情受现代文明速度的感染而激动不已……当然,更重要的还是我的德兄——一位阔别多年的老战友在株洲等着我。

与德兄很多年没有来往了,是今年才有的互动。春节长假的一天,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显示的是不认识的电话,也不知何故,从不接陌生电话的我,却被神差鬼使的按下接话键。

“是汉强吗?过年好啊!”对方还未等我回应就直接问道。

“啊……过年好,你是谁?”好象有些耳熟。

“你听听,不记得我啦?”对方似乎有些激动,这时我的脑神经也在发出搜寻的电波努力去核对我曾熟悉的面孔。莫非是他?曾在军营朝夕相处的战友?

“不会是德兄吧?”我不敢肯定地问。

“哈哈,算你小子记得我!我就是志德。”这哥们的声音还真宏亮,带过兵的人就不一样。这时我也跟着激动起来了,回话也一声比一声大。在电话里,我们问寒问暖,问这问那,聊了半小时还没聊完。想着过年应酬,我不得不打断话题,向他发出邀请来粤北醉个三天三夜。他说行,但非要我先去株洲,我答应有空一定去。

在后来的网络沟通中,才知道德兄和我没有了联系之后,几经遭折,几番沉浮,最终10年前在株洲落脚并经营一家餐馆。如今日子随着生意的红火变得比过去滋润多了!去年购置了新房,老婆孩子也都从乡下搬到城里来了。这哥们不简单也不容易,经历了那么多,不得不令我肃然起敬。我想,他有今天的好日子,全仗自己对美好人生的执着追求。

回想当年相处的日子,德兄所倾注的友情总让我久久难以忘怀。上军校前,我们很有缘的同在一个连队一个班,而且他就睡在我的上铺。他是农村兵而我是城镇兵,比我大两岁,在军营里要说起生活自理能力,我怎么都不如他,缝缝补补、洗洗刷刷之类的没有他帮忙不行。每次洗被子,我都得请他帮忙。洗被子通常是先拆洗被套,晾干后再缝上。他缝被子的情形是我最为难忘的,在连队食堂内拼好几张饭桌,先把晾干了的被套先摊开一张,放上被胎均匀压平,接着铺上另一张被套,再将上下两张被套慢慢对折包紧夹在中间的被胎,然后开始缝被。只见他引线穿针,右手拇、食指捏紧针头沿着被套接口处飞针走线地缝纫,最后在被套与被胎中间整齐地缝上两行进行牢固,不大一会的功夫,一张完好的被子就缝好了!他的这门子功夫,以至过了很多年我仍在妻子面前啧啧称赞他的缝纫手艺,要是换着我干起码也得弄个半天才能凑合完事。不过,说起单兵战术技术似乎我要胜他一点。可他偏是个不服输的种,一到休息时间就拉着我陪练。练习射击,三点一线,勾动板机,反反复复;练习投弹,投远非得50米以上,投准非得百发百中,直到手臂练到伸展不开了才罢休;而在练习跨越障碍时,他的每一次冲刺都令我为之一震,象他这样的士兵,还愁打不赢敌人?

我们俩虽不是老乡却胜似老乡,平时大家互相照应得十分默契。在部队有句口头禅“当官不当司务长,站岗不站第二岗”中的第二句更是我们士兵体会最深的,意思是说晚上安排站第二岗的兵往往是刚睡着的时候又被叫醒去站岗了,很累,谁都不愿意站第二岗!当轮到我和德兄站一、二岗时,站二岗的则由站一岗的代劳,这种互相照应的行为糊弄了几个月,但到后来还是没能糊弄下去。有时候,星期天我们还悄悄地下馆子,我们特喜欢在冬天吃涮羊肉,便宜新鲜又好味,那劲头别提多过瘾了,感觉真好!当然每次是我作的东,当然他每次应邀都是我最为开心的,有他陪着心里踏实,而我的家境也比他好,没钱花时我还厚着脸皮写信向父母要,说是部队生活很艰苦。

当然也有过郁闷的时候,有一次德兄拿着一封信望着天空发呆,眼角挂着一两珠泪花。

我问:“怎么啦?家里有事?”

他回过头用手抹了下眼角叹口气说:“家里穷真是没法,得点伤风感冒的病都不行啊!这不我妈头痛发烧好些天了都不愿去医院看看。”

“是因为没钱,还是什么?”

“钱有点,不敢花,怕用了这钱,家里别的事就办不成了。”

“那怎么办?”

“没事,我用攒下的津贴寄回去,顺便安慰一下老妈就可以了。”

“等你的钱回去,那病不就更严重了?再说那丁点钱顶个屁用啊。”

“不会,她过去不舒服的时候,姐姐帮她刮刮痧,去去风,撑几天就过去了。”

这哥们口口声声地这样说,我真有点替他担心,说不定当妈的很挂念着儿子呢!劝他回家一趟,可他却固执不回。我只好偷偷地从他的家信中抄下地址,以他的名义寄去几百元钱,算是尽尽孝吧。不到半个月,又是周日,我们请假上街。刚出营门没几步,德兄忽然转身向着我,然后双手搭在我肩膀上,这举动顿时让我莫明其妙,正要说话时他却突然地紧紧拥抱着我,过了好一会他才轻轻地说了一句“谢谢你,好兄弟。”

我恍然大悟,轻轻地拍拍他的背说:“我也是妈妈的儿子,不用谢,要谢就陪我下馆子。”

他猛地推开我:“行,这回一定得由我来请!”

“好!”我开心地答道。这次我们还是吃涮羊肉,加了个麻婆豆腐和回锅肉。嗯,这顿午餐好麻好辣好香好爽!

时间过得飞快,我们相处一年多后,考上了军校,他去了南京,我去了长沙。

在军校的日子里,我们两地之间一般是几个月通一次信,你来我往互通有无。还不错,彼此之间增长不少见识,真有点共同促进的感觉。毕业后,他分配到西北,而我则去了中原。他来信说西北和江南完全两个样,干枯的黄土大多没有春天;我去信说黄河水与湘江水无法比,混浊的流水也是一样荒芜。虽然大家对所处的环境感到沮丧,但那种闯一番天地混个人模狗样的雄心还是很强烈的。

又过了好几年,随着时间的推移,或者是年龄见长,或者是移情别恋,或者是生活的刻意捉弄,我们之间的来信变得越来越少,直至渺无音讯……而我更是变得不思进取,不安心服役的情绪特别明显。经过耐心等待,我如愿以偿,终于解甲归田。离开部队那天,依依惜别那些情同德兄的战友们,踏上人生新旅途。

在之后的日子里,随着生活的日渐安稳和见好,那种怀旧的心情应运而生。不知何故,心中特别渴求曾有的纯朴友情,对德兄的思念却尤为强烈,无奈的是我们很久没有了彼此的信息。这种对战友的思念不仅仅是怀旧,更多的是对他的幸福人生的牵挂,这种思念的滋生,让我领悟出做人的价值:思念无限,友情无价。作为战友,我所思也一定如同德兄所想,因为那时候我们不只是彼此信赖,而且还体现出感情的寄托和无私的帮助。好就好在,缘分永远不会薄待有情有义的人生,幸福时光总会留给那些还能记住过去的有情有义的人。如今能与德兄重逢,更让我感受到他对友情的珍惜和执着,否则我们会错过在这个迷人的季节里相聚。

“想什么呢?别发呆了,快到了。”坐在身边的妻子提醒一路不吱声的我。是啊,发什么呆?这么快就要到了?你信不信?看着车上骚动的乘客,我信了,真的快到株洲站了。

虽然已近冬天,车窗外远处随风摇晃的小树也似乎在提醒我要注意御寒。那棵小树也真是多虑了!老战友珍藏多年的陈酿在等着我,那甘醇、浓烈、馨香的酒啊,很快就会在我们的身上流淌,那颗怀念战友的心将被慢慢点燃。是呀,经过了近20年,友情已经回归,战友终于重逢,幸福时刻就要到了,这时候株洲怎么会冷呢!

感谢您的阅读,祝您生活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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