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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柳永词的思想内容及其贡献

时间：24-04-04 网友

论柳永词的思想内容及其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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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时间 2012年3月

论柳永词的思想内容及其贡献

周弯弯

内容摘要：用文体发展的眼光，在北宋前期社会状态中，去考察柳永词从内容到形式上的革新意义，能更好的评价柳永词的思想内容和柳永在词史上的发展贡献，柳词的思想内容有三个方面，一是描写都市的繁华富庶，二是表现羁旅行役的情怀，三是以歌妓为描写对象的狭邪之作。柳永词在词史上的贡献也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第一，他扩大了词的题材范围。第二，大量创作慢词，使词调构成发生了重要转变。第三，柳永丰富并发展了词的表现手法。柳永是北宋词坛上第一位卓有成就的革新家，为宋词和中国文学史的发展作出了杰出的贡献。

关键词：奉旨填词；题材范围；羁旅行役；慢词

开一代词风的宋词高手柳永，在漫长的中国文学发展史上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照亮了词学发展的道路。对柳永词的思想内容分类与评价，历年来众说纷纭，我认为只有用文体发展的眼光，在北宋前期的社会发展状态中，去考察柳永词从内容到形式体现出的革新意义，才能更好的评价柳永词的思想内容和柳永在词史上的发展贡献。

柳永，字耆卿，原名三变，崇安人。他倍受上帝的宠爱，年少时就天资过人，是一个聪明的孩子，在音律方面自学成才，尤其擅长写歌词。生性高傲的他在事业上也不走寻常路，不热衷于功名利禄，不屑于走仕途之路，偏偏喜欢和歌妓交往，常常出入于风花雪月场，沉醉于温柔乡，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浪子。当有人在皇帝面前举荐他时，仁宗说：“此人风前月下，好去浅斟低唱，何要浮名？且去填词。”①他便自称“奉旨填词柳三变”，②他开始打着皇帝的御用招牌，潇洒的浪迹天涯，在汴京和人间天堂苏杭之间游山玩水。终于有一天，他厌倦了漂泊，想到了做官，浪子回头金不换，他改名为永，参加科举考试，并考取了进士，在他的一生中，做过睦州团练推官，余杭令，屯田员外郎等小官。然而他放荡不羁的性格并不为当朝权贵所容，他的一生遭受了很多的排挤和歧视，最终客死异乡，据说潦倒的他还是被一些生前友好的歌女凑钱埋葬的，并留有“吊柳七，吊柳会”等佳话。

柳永是北宋词坛上第一个倾心于写词的作家，为宋词的发展起了开天辟地的作用，他是一代词之大家，他的词体现了强烈的创新精神，为宋词的发展指明了道路。至今存在的柳永词有二百一十多首，被收集在《乐章集》里，他是北宋词坛上杰出的大词人。《人间词话》有云：“古今之成大事业、大学问者，必经过三种之境界。‘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此第一境也。‘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此第二境也。‘众里寻他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此第三境也。此皆非大词人不能道。”③

柳词的思想内容共分为三个重要的组成部分，描写了繁华富庶的

柳永词思想内容的第一个重要方面是描写都市的繁华富庶。他通过对汴京、苏杭等历史文化名城的风俗民情和社会经济的描绘来表现北宋前期社会经济的繁荣昌盛。这类词在《乐章集》中一共有四十多首。如《木兰花慢》、《迎新春》等，其中最为人们所传诵的是《望海潮》：

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　　重湖叠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箫鼓，吟赏烟霞。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

这首词是柳永年轻的时候，从家乡到开封考科举，途经杭州，拜访前辈孙何时，写来赠送给他的，这首词描写了杭州的山水风光、繁华的街市和官民的游乐。词的上片为我们描写了杭州的地理形势和繁华景象，整个上片层次分明，为下片写官民游乐创造了条件。下篇重点写游乐，在一片山美湖秀的景象中，百姓游乐，白天有萧管可以听，夜晚有菱歌可以赏，老老少少打成一片，嬉戏声、欢笑声不绝于耳。然后是杭州的官员游乐，他们沉醉于好山好水中流连忘返，还要把美丽的杭州描绘出来，带回朝廷向同僚们大家夸赞一番，把大都市杭州的风采展现的淋漓尽致。在罗大经《鹤林玉露》中有记载：“此词流播，金主亮闻歌，欣然有慕于‘三秋桂子，十里荷花，遂起投鞭渡江之志’”。④ 虽然这只是一个传说，但足以说明这首词在当时社会上广泛流传，有很强的感染力。

柳永词思想内容的第二个重要方面是表现羁旅行役的情怀。这些词大部分写在他为官之后，羁旅行役诗在《乐章集》中有六十多首，柳永描写了自己一生宦游生活的切身感受与浪迹天涯的人生体验，表现出封建社会失意文人的伤感和悲凉之情。如《夜半乐》、《满江红》等，其中以《八声甘州》最为著名：

潇潇暮雨洒江天，一番洗清秋。渐霜风凄紧，关河冷落，残照当楼。是处红衰翠减，苒苒物华休。唯有长江水，无语东流。　　不忍登高临远，望故乡渺邈，归思难收。叹年来踪迹，何事苦淹留？想佳人妆楼颙望，误几回、天际识归舟？争知我，倚栏杆处，正恁凝愁。

这首词是柳永宦游他乡，清秋时节思念家乡的作品，全词上片写景，融情于景，下片由写景转入思乡怀人，因为难以看见故乡，引发了对故乡的思念之情，接着又想象心上人盼望自己回到故乡的深情凝望和情意绵绵，无限的愁思一下子涌上了作者的心头，真情和实感打动人心，催人泪下。宋人赵令畤《候鱼青录》记载：“苏轼对柳永词曾经有一个重要的评价，他说：‘世言柳耆卿曲俗，非也’。如《八声甘州》云：‘霜风凄紧，关河冷落，残照当楼’。此语于诗句，不减唐人高处”。⑤而柳永这首词的不减唐人高处，正在于上片寓情写景，下片因景抒情，情由景生，写景与抒情巧妙的结合在一起，把愁苦和思念之情抒发的细腻自然而又淋漓尽致，这也是苏轼为柳永大加称赞的地方。

柳永词思想内容的第三个重要方面，是以歌妓为描写对象的狭邪之作。统治者在科举仕途方面折磨了柳永，当他在仕途之路上被逼的无路可走时，他选择了放弃，他能够放弃世家子弟的优越感，开始为自己寻找了一条新的适合自己的道路，他开始走入市井生活底层，开始了解青楼歌妓们的不幸人生，他的创作开始散发出浓厚的平民意识和市井气息。《避暑录话》中记载:“永为举子时，多游狭邪，善为歌辞，教坊乐工，每得新腔，为求永为辞，始行于世，于是声传一时”。⑥ 这类作品有《斗百花》、《锦堂春》、《菊花新》等，其中最有名气的是《雨霖铃》：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这首词描写了作者要离开汴京去异地漂泊时和他心爱的女人的难舍难分的情景与痛苦心情，这首词不仅有大量的篇幅是景物描写，而且对景物映衬的离别情景也刻画得淋漓尽致。为我们描写了恋人分别时的场景，长亭外，一对有情人拉着对方的手含情脉脉，船儿就要开了，他们却迟迟不肯分别，因为爱太深所以难舍难分，泪眼婆娑中包含了多少浓情蜜意啊！浓浓的离愁别绪几乎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人生最大的苦痛莫过于离别，而离别又被安排在冷落的清秋节，离别的氛围描写的让人如感同身受一般。这首词运用情景交融的表达方式在送别诗中个性鲜明，给千百年来的读者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柳永的词标志着北宋词发展的一个转折，具有超出前人的创新精神，他在词的题材开拓、词调结构和表现手法等方面都做出了伟大的贡献，推动了宋词的发展，使宋词在文学史上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柳永对词的贡献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

第一，他扩大了词的题材范围。

以欧阳修、晏殊为代表的贵族词人在题材方面并没有超出西蜀南唐的范围，大多都是流连光景、娱乐宾客的作品。柳永扩大了词的题材范围，他用词叙写都市的繁华富庶，描述男女冶艳情事，抒发羁旅情怀等内容。他还写过一些自叙怀抱，感慨身世际遇的作品。

比如欧阳修也曾经以《采桑子》为题材，描写过杭州西湖的自然风光：

群芳过后西湖好，狼籍残红。飞絮蒙蒙，垂柳阑干尽日风。笙歌散尽游人去，始觉春空。垂下帘栊，双燕归来细雨中。

西湖美景三月天，欧阳修来到西湖边，美丽的景色令他心旷神怡，倍感亲切，便写下了这首词来赞美西湖的春夏美景，他以清新的笔调描写了暮春时节西湖景色，表达了对西湖美景的喜爱和赞叹之情。

上片写湖边景色，暮春时节，景色很美，表现了作者对西湖景色的挚爱，为全词定下了抒情基调，接着具体描绘，落红满地，柳絮纷飞是暮春景色，难免有点萧条，但柳树的细枝嫩条在春风里轻舞飞扬，似乎表明红花衰落后依然有绿柳存在，春光依旧美好，飘飞的柳絮更衬托出周围的空寂，暮春的宁静更让人感到惬意与舒适，可见作者的审美情趣也别具一格。下片由远而近，写庭院和室内的景色，带有一种空寂的感受，然而空有何尝不是一种美呢？刚好与作者归隐后追求的心境相吻合，恰好燕子归来，为这片宁静平添了许多生气，这无疑是阳春时节所欣赏不到的宁静的美，表现出欧阳修词风的清秀。

欧阳修的西湖风光曾为保守的贵族词带来了些许的生趣，但那些都说不上是题材方面的创新，真正大幅度地拓展了宋词的题材领域的是柳永，柳永的《望海潮》描写的也是西湖美景，但他第一次真实的全面描写了当时朝野上下的游乐气象和大都市的自然风光，他把北宋前期的太平光景融入了自己的世界中进行艺术创作，这是欧阳修的词所达不到的，也是柳永对宋词前所未有的超越。

欧阳修也曾描写过男女情爱和与歌妓有关的作品，当他的目光专情于女子时，对女子的外貌打扮、神情体态和歌舞演技有着细腻生动的观察与刻画，但他的词仍局限于前人对惜春赏花、恋情相思和离愁别绪的描写，称不上创新。如他的《好女儿令》：

眼细眉长，宫样梳妆，靸鞋儿走向花下立著。一身绣出，两同心字，浅浅金黄。早是肌肤轻渺，抱著了、暖仍香。姿姿媚媚端正好，怎教人别後，从头仔细，断得思量。

而柳永第一次在《秋蕊香引》和《离别难》中用词的形式来悼念早夭命苦的歌妓，是对词题材的创新，生命是脆弱的，而作者对招摇女子的一往情深，足以让人们悲伤痛哭，也因此开启了宋词悼亡的风气。如《秋蕊香引》：

留不得，光阴催促，奈芳兰歇，好花谢，惟顷刻。彩云易散琉璃脆，验前事端的。风月夜，几处前踪旧迹。忍思忆。这回望断，永作终天隔。向仙岛，归冥路，两无消息。

柳永为宋词的内容引入了新的源泉，使词在内容题材方面有了新的发展，他突破了士大夫词人流连光景，娱乐宾客的创作原则和束缚，在自己的作品中进一步展现了真实的情感和真实的人生，为后来宋词的发展指明了方向。成为苏轼在词中“无意不可入，无事不可言”的先导。

第二，他大量创作了慢词，使词调构成发生了重要转变。

北宋初期以前的词，大都沿袭了南唐以来的特点，主要以小令为主，内容多是春风得意的士大夫阶级用来描绘富贵、闲适的生活，创作目的是为了流连光景和娱乐宾客，因此，小令的特点是内容短小而简洁，词调轻快，以晏殊、欧阳修为代表的贵族词人都以创作小令为主，如晏殊的《浣溪沙》：

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闲离别易销魂，酒筵歌席莫辞频。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晏殊的小令属于贵族阶级，离平民的生活十分遥远，令平民阶级可望而不可及。到了宋代前期，由于社会经济的繁荣，市民阶级开始活跃起来，描写贵族生活的小令开始越来越不适应社会经济的发展，小令几乎被贵族词人领到了无路可走的境地，而民间的慢词开始在市民阶级中传唱起来，慢词，是从中唐以来便开始流行于民间的一种新兴的音乐文学，张采田云：“大抵唐时慢词，皆乐工肆习，文士少为之者。故今所见五代人词多小令”。⑦柳永来自于民间，他的宋词创作也来源于大众生活，他开始主动抛弃贵族词人的偏见，主动大量的创作和填写慢词，慢词开始成为柳永创作的主旋律，慢词与小令相比，篇幅较长，却更通俗易懂，如柳永的《凤栖梧》：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

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

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慢词的创作在后来周邦彦和豪放派词人苏轼、辛弃疾等手中得到了充分发展，但作为领路人，柳永的地位和贡献是不可动摇的。

第三，柳永的词通俗易懂，开创了宋词的俚俗派。

自唐以来，诗以言志，文以载道。词也被赋予了一种富贵闲雅的情趣，花间词派的温庭筠和南唐后主李煜都给词打上了“雅”的标签，开始追求文雅的词风，以晏殊为代表的贵族词人，对流行的俗词偏见很深，晏殊曾说过，他将一辈不做一首慢词俗曲。位于太平盛世的当朝宰相，生活优越，春风得意，创作自然是追求一种高雅的境界，如晏殊的《浣溪沙》：

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

在这首词中，作者在伤春惜时里表达了对故人的怀念。曲曲新词和着杯杯美酒，优雅闲适，生趣盎然。然而，物是人非，面对新曲新人，逝去的时光无法挽回，古人何时才能再见？作者在感慨时光流逝中忆旧人，表达出一种孤独和伤感。燕子已经归来，又是一年过去了，人生易老，燕子可以归来，而青春却早已不会再来，只留作者一人在铺满落花的小路上独自徘徊。

晏殊的词既是一种高雅，又是一种秀雅。他追求的是一词一语的完美，非常含蓄的表达了对时光流逝的闲愁和叹息，耐人寻味。而柳永的词全篇通俗易懂，俗是柳永词的风格，俗的真实，俗而可耐，并深受人民大众的喜爱，如柳永的《定风波》：

自春来、惨绿愁红，芳心是事可可。日上花梢，莺穿柳带，犹压香衾卧。暖酥消，腻云亸，终日厌厌倦梳裹。无那。恨薄情一去，音书无个。早知恁么。悔当初、不把雕鞍锁。向鸡窗、只与蛮笺象管，拘束教吟课。镇相随，莫抛躲。针线闲拈伴伊坐。和我。免使年少，光阴虚过。

这首词以作者的口吻讲述了一个被抛弃的下层妓女的不幸命运，句句是她血和泪的控诉，我们有幸生活在男女平等的当今社会，学习、工作，充分享受着倍受保护的女性权力，追求着自由幸福的生活。而北宋时期，被抛弃的妇女只能忍气吞声，以泪洗面，在对薄情郎怨恨中了此残生。柳永在词中表达的是对爱情中男女不平等现象的严厉谴责，是被伤害和被侮辱的妇女在爱情中对自我的追求和呼唤，整首词表现出一种平民意识，语言通俗流畅，让百姓们读起来饱含对不幸者的同情，回味无穷。

柳永那种通俗的情感在晏殊等士大夫的高雅的词中是找不到的，柳永注重的是对事件的叙述，而晏殊注重的是对“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意境的创造。柳永的平民意识和他描写的下等人的生活场景不为养尊处优的贵族词人晏殊所接受，晏殊对柳永的词不屑一顾，并被认为是不登大雅之堂的下等人的生活用语，无论是社会地位和审美情趣，柳永和晏殊都不是一个档次的，但柳永的词通俗易懂的风格，深的市民百姓的喜爱和传诵，所以柳永词的通俗易懂是不走寻常路，以俗为美，俗而可爱，大俗即大雅，他的俗使他的词明白浅显，是难能可贵的平民意识，真情实感的流露更表现出一种超凡脱俗的美。自此，柳永开创了宋词中的俚俗派，从柳永词开始，词也有了雅词和俚词的区别。

柳永是北宋词坛上的一株奇葩，他开天辟地的改变了宋词发展的方向，以布衣抗争贵族，并取得了辉煌的胜利。它是一座里程碑，代表着市民阶级在传统文学中占有了主导地位，由于柳永的出现，宋词的天地焕然一新，柳永在宋词的历史转变过程中的巨大贡献也奠定了柳永在北宋词坛上改革家的地位。

以上就是柳永词的思想内容和他对宋词的伟大贡献，随着历史和文学的发展，我们应该用客观公正的眼光去评价柳永，去评价这位伟大的具有创新精神的平民词人，但作为一个失意放荡的文人，他的思想感情也难免有庸俗的一面，但柳永为宋词的发展做出的巨大贡献和他在中国词史上的崇高地位是不可磨灭的，并将大方光彩！

注释：

①吴曾：《能改斋漫录》，上海古籍出版社，1979年。

②胡仔:《苕溪渔隐丛话》，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

③王国维:《人间词话》，人民文学出版社，1960年。

④罗大经:《鹤林玉露》，中华书局，1983年。

⑤赵令畤:《候鱼青录》，江苏广陵古籍刻印社，1995年。

⑥叶梦得:《避暑录话》，上海书店出版社， 1990年。

⑦任二北:《敦煌曲校录》，中华书局，1962年。

参考文献：

1.曾大兴:《柳永和他的词》，中山大学出版社，2001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