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车站的聚会》
作者:李颖
来源:《文存阅刊》2020年第20期
摘要:本文试图通过对影片《南方车站的聚会》中男女主角的生存境况、行动逻辑等进行综合剖析,阐释影片中主人公悲剧结局的深层哲学原因,并引申至处在每个身处消费社会的个体所面臨的爱欲困境,资本在消除一切差别性的同时空前的填充了人们对于爱欲的同一性想象,人们沉溺自我,爱欲死亡。
关键词:南方车站的聚会;资本;爱欲
引言:阿兰·巴迪欧在评价德国哲学家韩炳哲的作品《爱欲之死》时谈到“当今社会越来越像一个同质化的地狱,而爱欲的经验不在其中。个体的内在危机在于,一切事物均成为被消费的对象,从而毁掉了爱欲的渴望。”这句论断亦揭示了影片《南方车站的聚会》中角色悲剧性命运的根源:个体在对幸福的追求中被金钱所遮蔽从而使得每一个选择的判断依据发生偏差,最终亲手建构了令人叹息的命运。男主角周泽农自我献祭式的自首,刘爱爱在爱欲和金钱中的反复犹疑以及杨淑俊内心对于举报款“得”与“不得”的激烈博弈。这诸多表面矛盾的背后深藏着资本世界社会意识中的“幸福”与真正的“幸福”之间的根本对立,每一个主角在奋力追逐前者的过程中无意识地与后者背道而驰。
一、“正直的犯罪者”
周泽农无疑是这部叙事片最核心的角色。他自身携带着宿命的限定性,虽然是社会底层却并非是好吃懒做的标准底层符号化形象。作为一个中年人,他却有着不合时宜的少年血性,自身又背负着作为中年人的社会性责任。这种棱角使角色充满张力却造成了家庭的支离破碎。而遭对手暗算死里逃生却失手杀死警察的事件遭遇又规定了他的脆弱。与健壮身体所对应的,是他极易被摧毁的命途。在国内的电影语境中,人物的此开端也直接表露了故事结局,死亡是他唯一的归属。因此,影片最本真的情绪氛围是一种困兽之斗的悲凉与逃无可逃的绝望,他所有为了抵抗的行动的底层都是最深的消极性与否定性。手下兄弟因自身的比拼承诺而死,丈夫与父亲双重身份的失职造成了周泽农社会性身份的湮灭。在消费主义背景中,唯有金钱是他一切的救赎,金钱亦成为其追求的悖论。为了物质,他走上犯罪之路,但他的行动举止间却充斥着一股子侠气,包括他决定以自己为妻儿换取30万的线索费总是有些舍生取义的意味。这位“正直的犯罪者”,他的行为与目标却处在两个极端,极度对立。倘若他不以追求金钱为目的,围绕他的,就是另一套生活逻辑了。这不仅是周泽农单一层次群体的生存困境,甚至也不仅是当代中国底层大众的困境,而且是如今的状况,是人类面对人生概念的模糊性与采取行动的具体性的矛盾,是确定性行为与不确定性结果的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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